左弦看了眼怀里的艾兰德,长时间激烈的性爱,让他这三天几乎很少有清醒的时候,感受到艾兰德的体温下降,发情期已经平稳度过。

    精神海依旧隐隐传来撕裂感,体内的精神力滞涩,曾经体会过的枯竭感再次袭来。

    等到艾兰德彻底的昏睡了过去,指挥官情绪平稳的释放精神力,看着精神丝不断壮大,几乎填满了整个室内的可怕地步,然而只有操纵者清楚,他在逐渐失去对这股精神力的控制。

    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,不过左弦的心境却大不相同。

    比起精神力的溢散,指挥官更在意的事,就见尾钩被控制着慢慢来到眼前。

    原本健壮的尾钩,失去左弦的刻意控制后,尾节无序的脱落,透着满满的无力感;漂亮黝黑的玄色鳞甲失去了以往的光泽,鳞甲间似乎不是很牢固,随时都有脱落的可能。

    和男人的头发一样,被视作尊严的鳞甲,不怪左弦看到掉落的鳞甲同样震惊的脸。秃掉的一块是接近尾端的齿脊位置,看上去暂时不难隐藏。

    我们伟大的指挥官,意识到自己尾巴可能要秃了的情况下,第一反应竟然是思考怎么才能不让老婆们看到。

    从不在意外貌的星盗头子,难得试图维护自己在老婆们心中的‘完美’形象,因为左弦记得,尤其以阿瑞斯为首的军雌们,对尾钩所表现出来的喜爱。

    虫族慕强,而最能直接展示雄虫能力的就是尾钩,不论地点。

    要说之前的指挥官对于取得远古基因,觉得不过是早晚问题,现在的指挥官才正式觉得,应该越早越好了,起码要在鳞片大面积脱落,而被老婆们发现之前。

    尤其小心家里还有两位孕雌。

    刚标记的雌虫离不开雄虫身边,是以左弦将艾兰德带回家时已经深夜。哪怕零尔早就嘱咐过左弦回家的时间,可担忧的雌虫们还是在等着他。

    玄关的灯亮着,一直从大厅亮到二楼的主卧。

    左弦站在门外还未敲门,门就从里面打开了。

    开门的是本该去巡航的阿瑞斯,高大的军雌穿着合身的常服,没有大檐帽的遮挡,左弦发现阿瑞斯的金色短发似乎需要修剪了。

    军雌看到左弦的脸微微一愣,不过神色依旧严肃,仔细确认了雄虫没有受伤,沉默的接过左弦怀里的艾兰德,上了楼。

    左弦一进门就发现,雌虫们围坐在沙发上,轻声的聊着什么,除了快到预产期的尼亚应该被劝去休息了,就连一向作息规律的丹尼尔都在。

    只不过丹尼尔的视线寻着被阿瑞斯抱上楼的艾兰德,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,再看向左弦,眼眸里全是邪魅。

    视线打趣的全身扫过,等和左弦视线相接,又状似无物般斜靠向单人沙发的一侧扶手,浅金的长发披散,宽松的丝绸睡衣,因为动作锁骨若隐若现,修长白皙的腿交叠着,被深色的地毯衬得更加的绝艳。

    客厅的温度被调的舒适温暖,主座上少帅搂着肚子,因为孕期而渡上了一层柔软。难得放松体态斜靠在沙发上打瞌睡,盖在小腹上的薄毯上绣着漂亮的帝国金雀花。

    封湖反应有些慢的抬头,似乎还没从困倦里清醒,看到左弦的一瞬间慢慢的展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。

    阿垒背对着大门盘腿坐在队长脚边,下巴支在封湖肚子旁,健硕的身体窝成一大团,因着只穿了工字背心和短裤,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散发着好闻的椰奶香,笨拙又小心的用自己的方式安抚着队长肚子里的虫蛋。

    左弦一进门,雌虫们就察觉到了,阿垒快速转过头,深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左弦,鼻翼轻轻的嗅闻,熟悉的确认着雄主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