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，池鹿，好久不见～”方嫒秦那头的声音带着笑意，上扬的尾音有点勾人。
“……”池鹿已经想挂电话了。语气淡漠的问道：“你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没事就不能找你吗？”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看到我朋友圈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喜欢猫吗？”
“挺喜欢的。”池鹿不知道她弯弯绕绕想问什么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～”
池鹿一脸问号：“你知道什么啊？”
“没什么，今天阿玲把猫带到店里了，就是那天店里的女孩。我看到她的猫觉得和你很像，就和它拍了这张照。”她语气轻缓的说：“所以，算不算我跟你的第一张合照。”
方嫒秦说的话让池鹿的心不正常的跳了两下，随后嗓子有点发干的说：“所以你那个文案的猫指的是我？”
“嗯，是你……”方嫒秦沉默了片刻，说：“池鹿我好像失眠了。”
池鹿对她无厘头的话下意识啊了一声，对她道：“现在才八点多，不叫失眠。”
“可是我已经躺在床上了，可以请池老师在不忙的情况下给我念故事吗？”
池鹿下意识问：“你今天没客户吗？”
对方笑了一声说：“那总不能叫我天天接吧～”
“哦……”所以过两天还得继续接喽，池鹿撇了撇嘴，压抑住心里莫名涌出的难受。
而另一头的方嫒秦，躺在床上，早上被池鹿弄湿的被套已经换掉。她躺在昨天池鹿睡过留有一丝香气的枕头，揉了揉太阳穴。
她在认识池鹿后，接客的频率确实低了很多。以往她每个星期可以找四个不同的男人，她自认为自己是专业的妓女，床上一躺，两腿分开，把他们伺候的高兴了一叠钞票足够她买一个轻奢了。被肏确实有不可避免的生理快感，但更多的是麻痹自己，强撑着自己良好的经验与演技苟且活到了现在。
那天她在昏暗的巷子一眼看到了池鹿，遇上她之后和她上床，和她纠缠，一起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。她确实在这个过程中，在原本抱着有趣的试探中沦陷了。方嫒秦觉得自己确实喜欢上了池鹿，可是又能做什么呢？
她是一个活在见不得光世界里的人，池鹿可以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。现在靠近池鹿的每一步都是在接近光，她不想破坏小玫瑰的美好。可她贪恋，心里阴暗的执念让她不想放弃，甚至卑劣的想过把她强制拉入自己肮脏的世界，终究还是舍不得。即使一辈子不说，她也想守护住池鹿身边，做那个自私贪婪，对池鹿抱有幻想的坏人。
那天上课的时候，方嫒秦录下了池鹿念书的声音。池鹿声音很温软，充满了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。像潺潺溪水沁人心脾，让人放松。这录音在没有池鹿的陪伴下每晚陪她入睡，今天它却失效了，她不想通过录音，想亲耳听见池鹿的声音。
“那你想听什么故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