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锵玉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桌面,转瞬间又换了一副面孔,“府中可不养闲人,郑骷髅今日也该去干活了。”

    刚刚还是阿意,现在又变成郑骷髅了,郑意然有感而发:比女人还善变的是男人。每月饷银不见一分,活倒是没少干,从古至今,剥削从未停止。以前在前院,她每日的活儿就是喂喂鱼,拔拔草,日子虽然过得紧巴巴的,倒也快活,现在不知道宋扒皮要叫她干什么活。

    尽管再不情愿,在老板面前她也得摆出一副乐意至极的模样,“不知少爷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“其实也没什么,无非就是洗洗衣服之类的事。”

    郑意然一时心急口快问出了声,“不是有专门的婆子来洗吗?”

    “哦,所以郑骷髅这是不愿意了?没想到我还使唤不动一具骷髅,不过你不乐意也没关系,你还有其他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山上的狼喂了没有,还有池里的食人鱼喂了没有。”

    小样,还想吓唬她,她早就向福伯打听好了,人家福伯可说了,这狼来无影去无踪,除了少爷外,无人有能力驾驭得了它们,对它们的管理和喂养,府中也有专人来做,无需他们来动手,何况她在这府中喂了几年鱼,这府中有没有食人鱼她能不知道?

    这宋锵玉整日就知道吓唬她,想让她帮忙洗衣服也不用这样,她穿过来前虽然没有悦男无数,但阅无数,中的男主都是傲娇鬼,喜欢女主又不说,就在那端着,使唤女主帮他洗袭衣袭裤,还命令女主不准帮其他男人洗,这该死的占有欲,让人又爱又恨。

    宋锵玉一说他的要求,她就觉得这话莫名的熟悉,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,这不就是中男女主互生情愫的、互相暧昧时必备的经典过程吗?这宋锵玉也贼含蓄了点,虽然不喜欢洗衣服这活,但既然是宋锵玉美人要求的,她稍微端一下下,也就勉勉强强答应了。

    “少爷,你怎么又在逗阿意?这喂狼喂鱼的粗活,怎么能让阿意这纤纤细手来做?少爷,你不厚道。”郑意然本想撩撩头发娇羞一把,结果只摸到光秃秃的咯人的头骨,尴了个尬,哎,又忘记自己是骷髅了,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动作举止没眼看。

    果然宋锵玉一副见了鬼的模样,看她的眼神也一言难尽,“我没跟你开玩笑,要是不愿意洗衣服,那就去喂狼喂鱼,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以前在府中的干的活就是割草喂鱼。”

    还不忘嗤笑一声,“还纤纤细手?你臂骨粗的都快赶上我的了。”

    他刚刚在嘲笑她,这狗男人在嘲笑她,还笑的那么大声,怪不得他爱的人要离他而去,这宋渣渣就不配拥有神圣的爱情,祝他孤独终老。

    郑意然抑制住想要上前打人的冲动,“那我去洗衣服,你衣服在哪?”

    宋锵玉瞥了她一眼,执起茶盏抿了一口,闲闲的说道:“衣服自然是在洗衣房,你到门外自然会有人带你过去。”

    郑意然气得连礼都不行就摔门而去,没情趣的老男人,都快赶上福伯了。

    来到洗衣房,郑意然看到那一大堆衣服简直想骂人,“这都是少爷的衣服?”这洁癖精一天要换几次衣服才整了那么一大桶出来。

    婆子恨恨的敲打着手中的衣服,衣服都快被她敲烂了,看来对这份工作的怨气由来已久。

    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份怨气的源头在她,阿婆白了她一眼,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一个骷髅也妄想能碰到少爷的衣服?”

    “所以这衣服不是他的?”果然又是她在自作多情了,她才不承认自己自恋,她只会把责任归咎于对她的荼毒。

    “这是府上护卫的衣服,金护卫、李护卫……,少爷的衣服金贵着呢,怎么可能轮的到你来碰,我干这活多年,经我手的衣服没有上万也有上千,至今也没机会碰过少爷的衣服。”

    她昨晚不仅碰过衣服,还碰过他的□□,这么一对比,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他心中是特别的?

    阿婆扬着手中的棒槌,一副凶凶狠狠的样子,“你笑什么?你在嘲笑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