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章

    大风纪官失踪于第十一次尸潮爆发。

    风纪官们顶着压力,深入丧尸群搜寻,然而他们既没有找到尸体,也未在眼神浑浊空洞的丧尸群中看到上司的脸。

    或许赛诺还活着。

    也或许...他的尸身早已被丧尸啃食殆尽。

    心存侥幸的人们固执坚持着赛诺只是失踪,而非牺牲,仿佛这样重复得多了,总有一日,他便会同往常一样,神出鬼没地出现,带来胜利的消息。

    那可是大风纪官啊,如防沙壁般沉默而坚定的大风纪官,永远持着赤沙之杖站在人群最前方,阻拦住一次又一次尸潮的大风纪官,他怎么会死呢?

    他怎么会死呢?

    大风纪官失踪的第六个月,尸潮愈发频繁,越来越多人遭到感染,异化为失去理智,终日追逐血肉的丧尸。幸存者不再心存幻想,赛诺已经牺牲成为沉默的共识,在他迟到的葬礼上,人们默默献上悼念的花束,目送洁白的花瓣随风飘向远方。

    奇迹终究没有眷顾须弥,赛诺离去已成事实,不愿接受,唯有接受。生者终究要继续向前走。

    其一

    艾尔海森没有参加赛诺的葬礼,独来独往的书记官游离于须弥的悲伤氛围之外,宛如一个局外人。哪怕面对他和赛诺共同好友悲愤的质问,他依旧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他很忙,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对着空无一物的棺材掉无意义的眼泪?

    金发的青年眼眶通红,拽着他的领子咬牙问他:“你难道不是赛诺的朋友吗?!艾尔海森,你怎么能...”

    郭狐少年及时拉开已抑制不住情绪的青年,打断了那句颤抖的诘问。

    艾尔海森,你怎么能不悲伤?

    窗外雨声不断,模糊了金属摩擦碰撞的噪声。潮湿的水气携着寒意,从门窗的缝隙钻入,在屋内四处弥漫,触手可及的所有物件都覆上层厚重阴冷的水膜,身下之人冰冷僵硬的肌肤变得更加难以捂热。

    曾经他按着赛诺左胸伤口的手掌上满是温热的鲜血,掌心下心脏的鼓动逐渐微弱,总是带着沙漠炽热温度的肌肤也渐渐冷了下去。

    从不曾对他展露出脆弱一面的大风机关无力靠在他怀中,眼神涣散,声音微弱,抓在他手腕上的力度却大到快要折断骨头:“我被感染了,杀了我,艾尔海森...”

    赛诺重复着“杀了我”直到最后一刻,金红的光芒自他眼中消散,所有温度从他身上流逝,他变得安静、冰冷又僵硬,就像一具尸体。可不过片刻,这失去所有生机的躯壳睁开了眼睛,扩大失焦的猩红瞳孔中满是对活人血肉疯狂的渴求。

    一如此刻。

    他死死盯着艾尔海森近在咫尺的脖颈,喉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,挣扎间四肢上捆缚的铁链哗啦作响,将他牢牢锁在方寸之地,伤不到艾尔海森分毫。

    艾尔海森静静注视着他,分明是熟悉的面容,但他眸中再寻不到丝毫过去的影子,似乎名为赛诺的灵魂已然离去,此处遗留的不过一具被污染的空壳。这个念头如同细针刺入脑海,引起一阵难以忽视的绵密锐痛,艾尔海森皱眉,进入赛诺身体的动作停滞一瞬,但下一刻,艾尔海森挺腰,整根没入剧烈挣动的冰冷身躯,将大风纪官平坦的小腹顶出形状,那些冰冷的穴肉似是继承了主人对血肉疯狂的渴求,毫不畏惧快将赛诺顶穿的炽热凶器,它们蠕动着裹缠住粗大的柱体,贪婪品尝着渴望已久的活人滋味,不住收缩吮吸将柱身拖拽进甬道更深处。

    艾尔海森轻吸口气,克制住就此释放的冲动,无视不肯松口的穴肉,他身下抽插动作不停,手掌扼住赛诺的脖颈,将他死死压在地上,只有下身随着艾尔海森挺动的节奏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