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，裴行璋想的居然是：我的身体属于刀币，不能给别人看。
更何况，他对闻昭还有说不清、道不明的心思。刀币好不容易同意了见他，虽然只是约见，但毕竟是个良好的开端。
裴行璋混乱了，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。一个说，刀币就算收你做家猫，又能怎么样，你连刀币是人是鬼都没见过。另一个又说，闻昭还是个高中生，对他下手，太不道德了，人家还那么年轻，你想毁了他一辈子吗？
最终裴行璋说：“要不我就不换了吧，没什么大碍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，就在闻昭的注视中住了口，闻昭的眼神……怎么说？看起来仿佛有点受伤，好像裴行璋没有带粒粒出门遛狗时，粒粒看他的眼神一样。裴行璋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，不然怎么会觉得闻昭像自己家的狗。
裴行璋把手伸向胸前的扣子，夏天炎热，衬衫下面什么都没穿，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，赤裸的胸膛袒露无遗。
男人的胸肌并不夸张，但那个起伏的弧度，闻昭挺喜欢的。和他预料之中的一样，裴行璋的身材非常好，六块腹肌整齐地显露，乳头是淡淡的茶色，在接触到空调的冷风后，微微挺立起来。
很敏感。闻昭在心里评价。
裴行璋又把手腕的扣子解开，手从袖子里抽出来，衬衫滑落。闻昭的视线向下，只见男人一把劲瘦窄腰，人鱼线若隐若现，再往下，就是私密部位了。
裴行璋能感到闻昭在打量他，但下一秒，少年就移开了目光，开始往手心倒药油。裴行璋愣坐着，听到闻昭说：“你后背青了一块，不严重，我给你擦一下。”
裴行璋尴尬地清清嗓子：“麻烦你了。”
“你趴下吧，”闻昭指挥他，“不然药油会流得到处都是。”
裴行璋没用过这玩意儿，只好听闻昭的，趴在了休息室的长凳上。他一趴下，就发觉大事不好，刚才脱衣服的时候，裴行璋有点硬了，这样趴着正好挤压到那勃起的一团，好难受。
男人想调整一下，闻昭却倾身过来，一条腿跪在长凳上，把药油滴在裴行璋背上。
“啊！”发凉的液体滴在肿胀的后背，触感奇妙，裴行璋没有准备，低喘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？痛吗？”闻昭低头看着他的脸。
“不……不痛。”裴行璋的耳朵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泛红。闻昭的手掌贴上他赤裸的背，轻柔地把药油推开，少年微弯着腰，腰部以下正好对着裴行璋的脸。
这个姿势……真是太糟糕了，裴行璋的脑袋里成了一团浆糊。少年的手掌宽大，带着凉意，仔细地给裴行璋涂好药油，退开一步：“好了裴哥，起来吧。”
裴行璋慢吞吞地爬起来，掩饰着下身的异常，把闻昭的校服衬衫披上。
闻昭转身把剩下的药油盖好，放回柜子里，再回头，裴行璋已经穿好了衣服，遮住了他堪称香艳的身体。
“谢谢你的衬衫，”裴行璋说，“我洗了，明天让瑶瑶还给你。”
“不用那么麻烦，”闻昭说，“不是请我周末去拜访吗？到那时再给我吧。”
他没有说是谁请的，听起来就好像请他去的是裴行璋，而不是裴行瑶。裴行璋更不好意思了，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更衣室。
这么一闹，裴行璋耽误了好些工作，下午便忙得不可开交。百忙之中，去洗手间的间隙，他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闻昭的校服衬衫，闻昭比他高，衬衫也有点大，不是很合身。可是这是闻昭的衬衫，他穿着闻昭的衬衫，这个认知，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变得轻飘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