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轻染，你真的要这么做？”
常泽煜语气沉沉，酒酒看了一眼放针剂的盒子，三十支药，只剩下一支，三年多的时间，他一年差不多要用七支，也就是至少让陈小姐清醒七次。
酒酒拿出剩下的最后一支药……
“药已经用完了，她再睡下去，可能会醒不过来，而且……你一年让她醒那么多次，你根本就很关心她，对吗？”
这句话像一根针，刺进了常泽煜的心里，也刺进了陈清莹的心里。
陈清莹眼里竟然溢出淡淡的嘲讽，苍白的唇轻轻启着，想要说话，但却太久没有说话，有些不习惯，所以她只能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。
“这……种笑话……一点也不好笑。”
说常泽煜关心自己，那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，如果他关心自己，又怎么会把自己变成这幅人不人、鬼不鬼的模样。
三年多了，她再走出去，她还有能力，自己活下去吗？
酒酒听着她语气里的绝望和哀伤，心尖剧痛，突然间想到了自己曾经也是这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