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熙有钱,对钱财不太在意,而且两三个人的吃喝花不了几个钱。

    另外,要想破这种大案,就得大范围走访,商澜说的那些虽不靠谱,但做法没错。

    他爽快地同意了。

    二人又给小海一两银子,小海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。

    他们记下七八个的名姓,都是年龄合适,容貌清隽,出手大方,且有洁癖的读书人。

    从状元楼出来,谢熙非要拉商澜走一趟凤求凰小倌馆,他还是觉得断袖做案的可能性最大。

    商澜犹豫片刻,到底去了。

    她不觉得凶手是断袖,因为断袖若讨厌女人,就绝不会为死者整理仪容,更不会为其插戴花朵。

    凶手只是心里变态,而非生理上的与众不同,他有一套独特的变态方式。

    但她又想,如果凶手长得好、爱干净,或者可以在断袖这个群体中打听到更多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凤求凰店面大气,装饰辉煌,一看就是富人的玩乐之所。

    所以商澜这个穿府绸的穷酸在门口被人拦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对不住,客满了。”龟公傲慢地看看商澜,视线鄙夷地落在她沾满尘土的黑布鞋上。

    谢熙脸上有些臊得慌,把商澜拉到一旁,道:“我借你银子,你去对面的绣楼买套新的吧。”

    商澜冷哼一声,“别忘了,你是六扇门的人,就是穿成乞丐样儿,他也得让咱进去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!”谢熙一拍脑门,“头回遇到这事儿,还真是忘了。”

    他取出腰牌,那龟公果然不敢再拦,嘟囔道:“今儿刮的哪股歪风,锦衣卫和六扇门都来人了。”

    商澜走在后面,龟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,不由暗忖,难不成萧复也是此道中人?难怪二十五岁,还是单身狗一枚。

    谢熙在大堂的角落里找个小圆桌。

    商澜在他对面坐下,问道:“老谢,你也是这里的鬼儿?”

    谢熙浓眉一皱,“胡说什么呢,我后天就去永安寺相亲了。”

    商澜松了口气,“不是就好。”她倒不歧视断袖,只是单纯觉得古代断袖选择太少,不但本人活得不自由,女人们也跟着受累,“到时候一起去,我帮你掌掌眼。”

    “那行。”谢熙见她完全没有纠缠的意思,心里先是有些不舒服,但想起即将垫付的一笔笔银子,以及龟公的阻拦,又有些释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