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疼?”她声音发紧,涂抹上去的药味窜如鼻腔,到大脑,让人发昏。

    “这!”

    宴西禹用手指发疼的胸口上方,目光低垂,看着原北奈闪动的睫毛,僵住的表情。

    竟意外的舒服。

    疼是真的疼!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她想要再远离一些。

    他制住,喉结滚动,“别动了,就这样,不然另一个地方也要发疼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!”原北奈沉沉的呼吸,不知是感冒缘故,神经变得迟钝,半点没品出宴西禹的话里有话。

    一阵铃声打散了这奇怪又看似暧昧的气氛。

    是她的手机。

    麻劲已经过去,她腿可以下地走了。

    怀里的人消失,宴西禹调整姿势,扯下椅背上的上衣,快速套上。

    原北奈一边放那些瓶瓶罐罐,一手接电话,压低的声音冷硬,“刘子至,你别得寸进尺,拖我下水可以,那就用你们一家人来陪葬。”

    白天下了一场雨,晚上空气依旧湿漉漉的,却很凉快。

    昏暗的巷子里,没有路灯,这一片是快要拆迁的老城区,只剩没几户人,周围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鞋子踩到一滩水的回音特别清晰。

    夜幕下,隐约有个黑影左拐右弯,穿过几条巷子,最后停在搬走的空店铺门口。

    用门锁敲了三下。

    里边很快别人打开。

    “来了?”

    刘子至声音粗嘎的说。

    “要不进去里面?”

    原北奈没回话,取出信封,扔给刘子至,他没接住,信封掉地上,他蹲下去捡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