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热的鲜血湍急,如泉水喷涌而出,顺着手腕落下,在龙榻上染出了一朵又一朵YAn丽血花。

    痛,痛得萧崇脸sE煞白,满头冷汗。

    他打小金尊玉贵,少根头发丝都有人嘘寒问暖,纵使犯了大错也不曾被重罚过,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。

    忍痛支撑起身T,翻下床,却被她拉住手腕,柔柔一句,“皇兄可怪我?”

    语调又柔又媚,如莺啼婉转,动听至极,撩拨得人骨头发sU。

    萧崇直觉得自己sE令智昏,他虽恼火,却发作不得,换做是别人,定是千刀万剐都不解恨。

    可偏偏是她。

    他能如何?骂她,罚她,让她生生下不得床,除此之外,还能如何?

    奈何,他此刻疼入骨髓,血流不止,脸sE堪堪煞白如纸,也无JiNg力再折腾她。

    见她强装镇定,眸中却流露出了恐慌,唯有无奈苦笑道:“晏晏,为兄也是R0UT凡胎,是会疼的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皇兄会疼,只因,每每被你折磨,我也是会疼的。”

    她浑身青紫,原本胜雪的凝脂玉肤,竟无一寸是完好的,可落在他眼中,恰有种娇怯不胜羞的盈盈风情。

    “既如此,我的小凤凰可解气了?”

    晏晏不语,黝黑的眸子SiSi盯着他,Y晦中淬着泠泠暗光。

    她心中没底,多年郁结,方才一时气急动了手,眼前的男人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天子,X情又残暴乖戾,喜怒无常。

    总是这般,面对萧崇时,忍不住心中生恨,不想瞧他春风得意,想要他不好过,偏自己又怕Si得要命。

    却听他微微叹气,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抚着她的头,安抚道:“别怕,此事不会牵连于你,你好好歇着。”

    说着,匆匆搭上一件衣袍,快步离去。

    皇帝陛下出承明殿,金福利落迎了上去,瞧他衣衫不整,本想上前打理下,可瞥见陛下那少了一截手指,血淋淋的手后,饶是平日里做事再四平八稳,霎时间也吓破了胆,“陛下,这这……”

    话脱口而出的同时,蓦的明了,这定是安华长公主所为。

    “别废话,快宣太医。”萧崇强忍着伤痛,神志却异常冷静,他的伤势可不能再拖延。

    金福火急火燎找来了太医,太医战战兢兢,见陛下面sE不好,甚至不敢多言一句,低头处理好了伤口。

    “陛下,老臣已然尽力,可这断掉的手指,恐是无法续上……”

    “Ai卿,你觉得……朕会不知这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