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作为少女的栀子沫…

    他想起这少女坐在医馆替人看病的认真模样,桃花眼,娇鼻,小嘴,倒是真真的好容颜,离得近了还有一股冷香。

    人还很善良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,他耳朵又泛起微红。

    这边蔺甘雾离开,蔺毕冷气息有些紊乱,他坐在大厅的高座上,侍从上前,递上药盒。

    蔺毕冷取药含服,这才气息舒畅起来。

    原本科举考试中,他已经看准了几个门生,谁知今年新皇抽查阅卷,好巧不巧将栀子沫从万千学子中提了出来,虽说此人的确有些文采,得了笔试第一,但新皇恁地给他定了个文状元。

    他还来不及打点此人,不过倒也不必担心,他在朝中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若想官运亨通,此人定不敢得罪他。

    不过,他来自鄄县。

    蔺毕冷闭上眼,鄄县是素心公主以前的落脚处,又是姓栀,记得素心公主的丈夫好像也是姓栀。这样一想,着实让他心有不安。

    那日在宫里匆匆一见,此人应当有些谋略,且看他是否愿意归顺,若不愿意,就此绝了他的官路,以免他日后成为新皇的人。

    他正想着,有一婢女匆忙进入大堂,道:“老爷,不好了!如小姐…如小姐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怎么了?”蔺毕冷不耐烦地问道。

    婢女:“如小姐又咳血了,如今是入秋的日子,前些日子又吹了点风,大夫说活不过五日了。”

    蔺毕冷皱了皱眉头,忽而心生一计,道:“且先凭药吊着气。”

    婢女忙不迭点头,这才退下了。

    几日后的上午。

    栀子沫换上一袭白衣从房中走出,嘴边噙着笑容,看向站在她面前的栀举。

    栀举也换了新衣,正对着袖口左摸右摸。

    “这绸缎做的衣服果然要比我平常百姓们穿的好啊!子沫,你看看爹,是不是显得很年轻呢?”栀举兴奋道。

    栀子沫点点头,赞道:“很合身。”

    栀举穿着一身金锦衣,富贵而雍容,头发梳的油光,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样子,也很有一副官家老爷的姿态。

    这时,管家王伯早已备好膳食,来到他们面前说:“老爷,少爷。去吃饭吧!膳食早已备好。”

    “嗯!”栀举与栀子沫这才走向大厅,待坐好后,栀子沫对站在周围的几个丫鬟说:“你们也辛苦了,一同来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