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来者是阮千柔,正在动手的叶家随从面面相觑,不约而同停了手。

    叶飞横了一眼随从,阴恻恻道:“你们是叶家的人,还是她阮家的人?就算她嫁入叶家,也是我的人,以夫为天!少爷我的话不管用吗?”

    随从们两厢为难。

    他们不是听阮千柔的话,而是家主明确下令,不得与阮大小姐起冲突。他们作为调派给叶飞的随从,其中一个任务就是不让他得罪阮小姐。

    任务重大且艰巨!

    有一个说是倾慕对方,却时时刻刻把人往死里得罪的少爷,他们多长八只手也拦不住!

    一众随从心里呕血。

    而阮千柔又一次从叶飞口中听见“以夫为天”这种话,仍不自觉拧紧眉头。

    早几百年就废弃的陈规陋俗竟还有人当成金科玉律,其中固然有连沧城太过偏远落后、盲目崇拜武力的因素,但叶飞骨子里的自大与对女子的轻慢显而易见。

    或许她一开始就想错了,叶家并不是一个能友好合作的对象。至少有叶飞在,绝不可能。

    阮千柔脑海里各种想法一闪而逝。

    她没有理会叶飞的话,脚步不停,就要越过他去查看宴安歌的情况。

    “慢着,阮千柔,这就是你前日山洞中藏着的男人吧?哼,出嫁前夕还与人私会,真是不知廉耻!”叶飞伸手拦住阮千柔,言语中满是愤怒暴躁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阮千柔板上钉钉是他的人,就该自觉与其他男人保持距离,凡有接触都是勾勾搭搭。

    想到后来派去调查的人汇报,山洞中确实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迹,他就一阵恼恨。

    他说话时激动得拿手直点,似是要打人。

    阮千柔拧着眉尚未说话,地上原本抱头挨揍没有反抗的人突然跳了起来,一把撞翻压制她的两人,闪电般冲出来,挡在阮千柔身前,恶狠狠地瞪着叶飞。

    “不、不准、欺、欺负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,阮千柔,你看上的是个结巴?”叶飞嗤笑一句。

    顿了顿,他仔细打量了宴安歌两眼。之前没细看,如今看来这小子年岁不大,脸上还有伤,看这身高体型说不得还是天残,想来武力也是不济,整一个只会暗地里偷摸算计的鼠辈。

    他不觉得这样的人与自己有任何可比性。

    叶飞施舍般仰起头,斜睨着阮千柔,“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?”

    阮千柔在宴安歌起身就将她的状况看在眼里,眼角多了一块淤青,嘴角破了皮,脸上本已结痂的伤口又渗出了血……

    阮千柔直感觉一股心火往上直串,她将宴安歌拉到身后,语中愤怒不加掩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