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,鱼幼薇和李忆什么也没有发生。鱼幼薇从小就是体寒的体质,夏天一过,天还没有怎么凉下来,她倒是整个人就凉了下来。不管天气好坏,就是手脚冰冷。

    昨夜,李忆就是抱着她,将她冰冷的手脚,用自己的体温帮她取暖,其他再无别的动作了。

    鱼幼薇没有想到,从小到大,会替她暖被窝,替她暖手脚的,只有母亲。李忆的这个举动,倒是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,看得出来,他是个正人君子,她不愿的事情,他不会强迫她。

    新婚第一天,他们早早的起了床,还要打理昨夜一片狼藉的庭院。一开门,温璋家的管家就冲进门来,对着鱼幼薇就是一顿大哭。

    “鱼姑娘啊,我家少爷离家出走了啊。”

    温璋离家出走了,鱼幼薇有点不信,他能去哪,一个土身土长的长安人,除了长安,他似乎哪都没有去过吧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他是离家出走,他什么时候走的,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吗?或许是出去逛逛呢,晚点就回来了。”鱼幼薇表现得很淡定,因为她压根就不信,温璋会离家出走,放着好好的家不住,他能去外面吃苦?

    管家从怀中掏出来一封信。那信用鱼幼薇最喜欢的牛皮纸包着,上面署名小薇薇亲启。不过那几个字,写得是真丑啊,不仔细看,压根看不懂写了点什么。

    “他都留下书信了,肯定是离家出走了。”

    鱼幼薇将信将疑地拆开信封,他还是不信温璋会离家出走这件事情,该不会是他做的什么局,又要玩什么把戏吧。

    从中拿出信纸,鱼幼薇瞟了一眼管家,他正眼巴巴地等着鱼幼薇看信呢,等的焦急难耐啊。

    幼薇:我去也……我将去一个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,……我要从头开始。你莫要找我,……待我靠自己站起来的时候,……我会堂堂正正地站在你面前。

    这是鱼幼薇猜测的意思,因为温璋是喝了酒,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,写的这封信,所以他原本就不是很好看的字,变得愈发的难看,难看到没人能看懂的地步。

    好在鱼幼薇这么些年,对温璋还算是了解,但是她也只能对自己的猜测,抱有一半的把握。

    反正整封信,加上她没看明白的部分,她得到的信息就是三个。一,温璋真的离家出走了。二,他让她不要找他。三,他要重新开始。

    这也不是一件坏事吧,她有了新的生活,温璋也开始寻找新的开始。就算他说要等着她的,万一在外闯荡的时候,遇见了合适的女子,他才知道情投意合有多重要,也不是不可能啊。

    于是鱼幼薇安慰管家。

    “他信中没有写他去哪了,其实你也不用担心的,他这么大一个人,会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
    管家嘟嘟囔囔地道:“他就没有离开过长安,在长安,谁不认识他,什么事情都好办。可是出了长安,他还会什么啊,一穷二白,就与普通的白衣没有差别了。这么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,怎么能应付得来呢。”

    管家急得直转圈,他是看着温璋长大的,他对温璋,那就是父亲看儿子的样子,自己的儿子几斤几两,他会不知道?

    被管家这么一说,鱼幼薇也紧张起来,你说,他不会被人拐了,被人抓了,抓去当苦力,当劳工吧,或者被人卖了,买去妓院,卖去当奴隶啊。

    这可怎么是好啊,这个温璋,真的是让人不能省心的主啊。

    鱼幼薇赶紧回屋,她现在能找的,或许只有李忆了。但是她不确定,李忆会不会帮她去找温璋,温璋毕竟,是他的情敌,他是知道温璋对鱼幼薇的感情的。

    “李忆,那个,我有个事情,不知你愿不愿意帮帮我。”鱼幼薇结结巴巴地道,低着头不敢看李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