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鸟儿,站在屋檐之上,叽叽喳喳地叫着整个长安的人们,赶紧起来劳作了。

    昨夜,鱼幼薇被温庭筠环着脖子,在床边睡了一宿,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,她觉得自己的脖子,似乎是被人生生砍断了,脖子以下已经发麻到没有知觉。

    她用手轻轻地拉开了温庭筠的手臂,然后以手支撑着脑袋,想让自己抬起头,坐起身来。

    不知是她的动作幅度过大,还是什么,温庭筠在她刚刚动弹了一下的时候,就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一睁眼,一双有神的大眼就在他的眼前斜着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,双双无语。

    双方都愕然愣了一会之后,温庭筠突然惊坐起来。

    他从床上弹跳了一下,突然坐直了身子,然后上下翻看了一下自己的状况,发现,衣服整整齐齐,鱼幼薇也没有上床,只是在地上坐着。

    这个场景,与当时他靠在鱼幼薇的床头睡了一晚多么相似,只是他们两的位置,对调了一下。

    温庭筠这么一惊,将鱼幼薇也吓得一惊,同样也吓得跳了起来,连同她僵掉的脖子,也一同忘记了。

    坐起来以后,鱼幼薇才感受到自己的脖子,好像一根枯萎的树枝,被折断了一般的疼痛。

    “师父,您醒了?”她扭着自己的脖子,询问温庭筠。

    温庭筠敷衍地点了点头,“啊……”恍若失去了魂魄一般,机械又无神地回答着。

    两人尴尬,无声无息,互相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“额,那个,昨天晚上……”

    “额,那个,昨天晚上……”

    没想到,纠结几何,两人同时开口,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于是又尴尬地停住了。

    温庭筠选择先声夺人,“昨天晚上,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吧?”他急迫的眼神,凸显出了,他迫切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的心。并且,他想从鱼幼薇那里得到的答案,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

    温庭筠的反应,让原本沉浸在幸福甜蜜中的鱼幼薇,当头棒喝。

    她原本想说的是,昨天晚上,她终于明白了温庭筠的心思,她终于知道温庭筠是心里爱着她的,只是羞于言表罢了。没想到,温庭筠竟然这么着急着,想要与她撇清关系。

    但她不死心,她话中带了点刺,语气微微有点生气:“师父,你难道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?真的不记得了吗?”

    她没有说谎,昨天晚上,确实是发生了什么的,她也不想再这样迁就着,这么被动,发生了,也说什么都没发生,她不想这么委屈自己,将苦水都往自己肚子里咽。

    温庭筠一听,瞬间就慌了:“发生了什么,我……好像没有什么印象了,昨天……喝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