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暗的天空下,两道身影并肩窜行,方向直指炎陆城。

    “笑一笑,”高速行动中的叶修砚气息依旧平稳,还有心情调笑牧云柏,“知道你颜色好,但也不必整日里都哭丧着脸罢?”

    叶修砚一直知道牧云柏心地善良,却不知为何他整日不是嘲讽脸就是丧病脸。今日牧云柏又答应与他一道回炎陆城,思及往事,叶修砚自觉与他算个朋友,便想了解多一些。

    牧云柏斜睨叶修砚一眼,展颜一笑,刹那间春风拂冰、万物皆荣。

    阴郁美人美则美矣,却远不及笑美人惹人心动。

    叶修砚心神被这笑颜晃了晃,还未来得及说什么,就见旁边这人眉毛一撇、嘴角一勾,嘲讽道:“你腰带松了。”

    他下意识低头,只见腰带妥帖地系在腰上。叶修砚一愣,猛地回过味儿来,牧云柏这是在讽刺他多管闲事。

    罢罢罢,暂且不管了,叶修砚无奈地笑了笑,全心赶路。

    听说妖兽集中于炎陆城南门,东西二门稍有散布,而北门少有妖兽。叶修砚和牧云柏在从哪门入城有了分歧。

    “自当是从北门而入,南门那么多妖兽,你我二人怎么可能过的去?”牧云柏道。

    叶修砚解释:“不是一定要从南门入,先去那里探查一下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不去。”牧云柏脖子一梗,拒绝和叶修砚交流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把选择交给命运如何?”叶修砚道,“一二三听我的,四五六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他摊开手掌,掌心一枚骰子。

    牧云柏冷呵一声,但到底是同意用这种方法了。把性命交给骰子,真不知是该笑提出者的愚蠢,还是该笑认可者的弱智。

    叶修砚随手一扬,骰子在空中翻滚,后又落入他的掌心。

    一个红艳艳的点朝上,该听叶修砚的。

    牧云柏夺过骰子试了三四次,次次结果都是听叶修砚的。

    叶修砚微笑道:“命运如此。”

    牧云柏讥笑:“你信命?”

    没想到叶修砚摇了摇头,“我不信命,也不想信命。”

    牧云柏将骰子碾成齑粉,粉末洒落到地面,拍干净手上的,“走吧,南门。”

    远远的,黑压压一大片,血腥的气味和残暴的意志在压抑的空间肆意侵蚀。

    看着正在攻城的妖兽,牧云柏冷笑,“还要继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