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巧吧巧吧,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?”林宴嘿嘿高兴的笑,手里拿着一块桂花糕,咬了一大口,脸颊鼓鼓咽下,“我们可以安心在这里住下了,他是好人,才不是你说的那么坏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我也是听人说的。”小黄雀哼哼唧唧两声,问:“可是小树藤,你不觉得他的脸很可怕吗?你竟然敢听别人的话亲他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可怕了?”林宴不高兴的板起脸,“他那是中了毒。”

    恩人不可怕,野猪才可怕呢。

    想到容远,林宴高兴地弯起眼睛,头一回原谅了那个偷他果子的人。看在让自己遇到恩人的份上,等找到那个人,他拿回果子就行了,就不揍人了。

    填饱肚子,林宴趴在桌上迷糊睡着了。赵嬷嬷和秋云进来把他叫醒,“少爷,时候不早了,该沐浴洗漱了。”

    林宴揉揉眼睛坐起来,伸手摸了摸趴在他肩膀上也睡着了的小黄雀,把它送进鸟笼,才脱衣裳沐浴。

    张伯让人送了热水来,还说时候不早,前院宾客还没散,让他们服侍少爷先行沐浴。对于少爷嫁来王府,赵嬷嬷原本还惴惴不安,见张伯如此体贴,倒是略微放下了心。

    沐浴时,秋云欲言又止地问:“少爷,你对王爷……”

    闹洞房那会儿,她和赵嬷嬷都快吓死了,众目睽睽之下,只要她家少爷被王爷吓哭,第二天整个京城都会传出“北陵王新婚当日,王妃被吓哭”的流言,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。原本她都绝望了,没想到她家少爷不仅没被吓哭,还亲了王爷一口。实在太出乎她们的意料了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王爷长得挺面善,不像传言中那样。”林宴坐在浴桶里玩着水,替容远说话。

    面善?赵嬷嬷和秋云的脸色都扭曲了一下,今天她们都看到了王爷没戴面具的样子,那狰狞可怖的左脸,哪里面善了?而且就算没有毁容,王爷的长相也远远谈不上面善。她们家少爷不是喜欢齐远侯世子那样温文尔雅的长相吗,审美什么时候扭曲了?

    “我好了,你们出去吧,我要穿衣裳。”不想她们继续追问,林宴赶紧摆手,打发两人出去。

    赵嬷嬷只好给他把里衣放在浴桶旁,和秋云关上门出去了。

    林宴胡乱穿好里衣,钻进被窝里打了个哈欠。赵嬷嬷进来收拾浴桶,见了忙道:“少爷,你可不能自己先睡,得等王爷回来了才行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林宴乖乖应了一声,撑着下巴坐在床上,强撑睡意等容远回来。

    夜色深沉,天上最后一颗星子隐去。院中宾客终于全都散了,容远抬步往书房走,张伯急匆匆追上他,拦住去路,“王爷,你不回新房,想去哪里?快回去。”

    新婚头一夜就不在新房睡,成何体统。传到外面又不知道会编排出多少闲话来。

    “人是你要娶的,当初老奴劝过你三思,你偏不听。现在娶进了门,就不能随你的性子,随心所欲。”张伯念念叨叨,强行把人推进新房,然后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容远看了眼在面前关上的房门,转身走到床前,拧眉打量床上的人。

    睡得正香,许是房里有些热,被子被他踢到了旁边,整个人呈大字睡在床中间。里衣的带子没系好,露出一小片单薄白皙的肩膀。脸颊带着红晕,眼睛安静阖着,睫毛纤长浓密。

    这个林宴,到底想干什么?想起林宴之前反常的举动,容远面色微沉。是想抱自己大腿,还是和林锦华那个老不死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?

    他低头紧紧盯着林宴。不知道在睡梦中吃到了什么好东西,林宴突然吧唧了两下嘴,柔软唇瓣上带上了水光。看起来睡得十分安稳,与他预想当中会缩在角落,害怕抽泣的情景大相径庭。

    容远眸光沉沉盯着林宴看了片刻,转身走到门口,想推开门出去,却发现推不动,门被从外面锁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