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粮食的流到了白灵的手中,白灵靠着这批粮食收拢了不少人,扛住了她几个兄弟叔伯的打压,也算是暂时立住了脚跟,同时也将北狄的内乱战局扩大……北狄也因此暂时没能力侵扰我大周边关。”

    杜修竹道。

    “这批粮食是张建业的人亲自押送,臣查到张建业早就跟白灵有来往,用粮食刀剑跟白灵换马匹。

    张建业除了围北方三洲的兵马之外,还藏了两万私兵在附近山脉……另外,张建业跟田家,跟太子都有来往,甚至是雍王都有来往,唯独跟成王殿下没有来往……对了,田家一个要紧的管事跟张建业来往密切。”

    说实话,这种事情要拿多少实证真是不太可能,所以说为啥历史上不少冤案都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定下来的。

    蛛丝马迹肯定有,但多切实的证据只要不傻双方都会注意避免。

    他刚才这番话有两种理解方式,一个是,田家太子雍王都有嫌疑,尤其是田家,一个是,为啥三个人都跟张建业有联系偏生成王没有?

    是不是成王刻意为之,因为他跟张建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    还有,张建业是淑妃的兄弟,这个皇帝肯定是知道的,淑妃的兄弟怎么会跟田家的管事来往密切?

    这里头栽赃的痕迹也太明显了些。

    果然,看奏折的永安帝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。

    张建业跟淑妃的关系他是知道的,所以心里这会也埋下了一根刺。

    太刻意了。

    “朕知晓了,你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道。

    杜修竹没应声儿,只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上前双手奉上:“皇上,臣将林琴的玉佩换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永安帝闻言立刻放下奏折,然后接过荷包小心打开,从中将玉佩拿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摩挲观察了一会儿,便大笑道:“你立了个大功!”

    玉佩是真的。

    “想要什么,你说,朕赏你!”

    “微臣想摆脱林琴,正正经经娶一门亲,不过因为林琴是皇上赐婚,所以微臣想跟皇上讨个主意,是让林琴病重而亡,还是另有情郎……”永安帝拿到了玉佩,自然就不关心林琴的死活了。

    他道:“留她一条命吧。”

    他需要林琴占着国公府小姐的位置,不想国公府跟骁勇伯府扯上关系。

    “微臣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