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回答道。

    可是这信封上并没有快递公司的印记,甚至没有一个字,钟伟业抬眼斜睨着佣人老张,他是在钟家做了十几年的老佣人,是不是快递公司送来的,难道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吗,钟伟业的眼神很不满意,老张胆怯地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钟伟业拿出了信封里面的纸张,一张一张地看着,越看眉头越紧,直到最后一张照片,那是唯一一张真正的照片而不是剪报,他怒不可遏地把照片摔在了茶几上,吓得在场的佣人们浑身发抖。

    “哼,这个老二,钟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!”

    钟伟业像头狮子一样咆哮着,苏丽娟却不紧不慢地拿起了照片,细细地端详起来,品得津津有味,道:

    “还不是像你,一见到漂亮女人就腿软,最后还得我来收拾烂摊子。这个女孩长得真不错,跟当年的于小婉竟有几分相似,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。这回轮到你来收拾你儿子的烂摊子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将照片轻轻地放回了茶几上,然后十分优雅地上了楼,似乎这件事情根本与她无关,没有关心,倒是添了几分同情与嘲笑。

    钟伟业看着苏丽娟的背影,心里很不是滋味,憋着气没处撒,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她还是记在心里,甚至那么清楚地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--于小婉。

    正巧这时,钟克然与钟浩然一同下班回家了,也难得两人都没有应酬,像是约好了似的。

    “看看你干的好事,这就是你要娶的女人?”

    钟伟业用手指着钟克然,大发雷霆。

    钟克然心里一震,难道父亲知道他说谎欺骗他的事了?

    如果真是这样,他不仅娶不到冷寒了,他在钟家的地位更会急转直下。

    父亲刚刚张罗退休的事,他还想凭借冷寒给钟家生个孙子,以此来争一争CEO的位置。

    钟克然不敢怠慢,赶忙上前:

    “爸爸,您听我解释……”

    不等钟克然说出来,钟伟业便拿着剪报与照片,悉数摔到了钟克然的脸上:

    一句话给了钟克然当头一棒,也让钟浩然为冷寒捏了一把汗。

    纸片洒了一地,钟克然蹲下身去,颤抖着双手,一张一张捡起来。

    这些报道他都是知道的,正因为这些报道,他才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冷寒,他不能让她与别的男人有半点关系,她只能是他的女人。

    可是当那张刺眼的照片拿在手上时,他如五雷轰顶,顿时崩溃了。

    照片上的女人趴在床上,整个脊背裸露着,身前的两团柔软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黑黑的长发洒在雪白的枕头上,虽然只露出半张脸,但他一眼便认出来,那就是冷寒。

    “这、这是怎么回事?这张照片哪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