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请不要怪罪昭儿,昭儿并不愿意你与我的柳印哥哥结婚,所以托梦给了皇上……”

    橘颖在梦中,梦到昭儿的阴灵哭着和她说这话,橘颖醒来的时候,只哭笑不得,自己竟然做了一个这么促狭的梦,橘颖是现代人,不太信鬼魂之说的。况且,杨昭若活在世上,肯定是希望能够嫁给柳印的。

    昨天的风波,对于杨府来说,是一场浩劫,所有的下人都重新洗牌,职责各有变化,对于橘颖来说,这是一记警钟,橘颖以后的日常作息、饮食必须格外注意,如若没有,便是客死异乡了。

    而其中最为直接影响的,便是银夕了。那方财自己亲口承认在橘颖的汤药里下了钩吻,如此银夕的姐姐——金夕便洗刷了嫌疑。之前,府内所有的人都说金夕是毒害小姐的罪女,府内的人都对金夕唾骂不止,更有甚者,还有去金夕的墓碑上闹事的,而作为金夕妹妹的银夕也没免于不幸,下人们碍于银夕作为橘颖贴身大丫鬟的身份,明处并不敢做什么,但是暗地里都议论纷纷,说尽坏话,说什么“罪女之妹”,什么“逮到机会也会谋害小姐”之类的妖言妖语。

    这让银夕很难处理,如果生气,又没有证据,反而显得自己小气,如果不生气,他们背后的言语像是针一样,时不时扎一下银夕。而这次,银夕可谓终于能为自己和金夕正名了。

    事情水落石出后,杨府洗去了金夕的污名,墓碑重置,并且赏了银夕大量银子、首饰、衣物作为补偿,如此,银夕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,日常都高兴得很。

    橘颖道:“你现在总算了却了心头的一桩大事,你姐姐也沉冤昭雪,看你平日里兴高采烈的,我也为你感到开心。”

    银夕笑道:“到底姐姐是担了虚名,我就知道她不会谋害小姐的,果然不出我所料。只是没想到方财会要害小姐。可是他图什么啊,一个刚进府的下人,平日和小姐也没有多少交集,生不出怨恨来,何须一而再,再而三毒害小姐?我实在没想通这其中的缘故,难道小姐和方财有什么恩怨不成?”

    橘颖捡了一颗葡萄放入嘴中,仔细品味葡萄的清香。“我从未见过方财,也没得罪过他。他是厨房的一个小杂役,我是千金小姐,两人能有什么恩怨!”

    “那,”橘颖皱起眉毛,沉思着说,“那奴婢就不知道,为什么方财要害小姐了。”说完连着摇头,一脸迷茫的样子。

    橘颖叹了一口气。“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,当然是背后有人指使,只是这背后的人是谁,我们都不知道罢了。”

    银夕还要再问,结果外面有人来了,原来是杨浩请的宫中教仪嬷嬷来了。她入府开始教导橘颖宫中的规矩,只等橘颖学完以后,便入宫成为皇上的妃嫔。

    橘颖像是上学一般,仔细听教仪嬷嬷教导,比如如何走路,如何向皇上行礼、如何向皇后行礼、如何向皇太后行礼、如何向比自己等级高的贵妃们行礼,还有如何向比自己位份低的妃嫔贵人们回礼。单是一个行礼回礼,就足足让橘颖学了两天。

    除了行礼,还有宫里各种规矩,什么时候该做什么,什么时候该说什么,不该做什么,不该说什么,宫中的禁忌,宫内权势之人的喜好和厌恶的东西,橘颖都一一听了,还记在纸上。

    说来也是机缘巧合,橘颖之前在爷爷的书房里,看过一本《山河入梦》的古书,古书上记载的便是三千年前的紫云城,也就是现在橘颖所处的时代。

    上面书中记载的,和这个老嬷嬷说的内容,大体上是一致的,只是细微之处有些差别,但是影响并不大,所以老嬷嬷说的时候,橘颖并不觉得很陌生,相反,更像是温故知新。

    老嬷嬷喝了一杯特泡的龙井茶,那茶还是用去年收集的雪水泡的。她喝了后,慢吞吞说道:“如今宫内还有一位,皇帝非常宠爱的的贵妃。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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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国色天色,仪态万千,深得皇上喜爱,在宫内地位也非常高,但是不仅仅是一个原因,她的父亲是战功赫赫的李大将军,平定边疆的叛乱,收复丢失的土地,可谓功绩显赫,所以这位贵妃非常有权有势,宫内妃嫔无人敢得罪她,即便是皇后娘娘,都要忌惮她三分。”

    橘颖也被说住了,宫内有这样一个炙手可热的贵妃,自己万万不可得罪她,最好不要去招惹她,省的多闹事端。橘颖忍不住道:“这位贵妃是……”

    教仪嬷嬷笑道:“这位便是当今权倾朝野的慧贵妃娘娘呢。”

    橘颖点点头,将她牢记在心,教仪嬷嬷又说了宫内其他的一等事务,橘颖一一记在心里,慢慢消化。

    又过了几日,教仪嬷嬷将所有的东西都教给了橘颖,便回宫了。如此,皇上也发布圣旨传橘颖入宫,橘颖只得从了。临别前,杨浩传橘颖进房说话。

    杨浩泪眼迷离道:“我的乖女儿,此番你入宫后,再回府可是难上加难了!你谨记在皇宫内,要处处提防小心,万不可像是在家中这样胡乱行事。宫里的规律可严着呢,比不得家里宽松,一不小心便是大罪,甚至杨府也会跟着受到牵连。你在宫内的一言一语,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,还有我们杨府,你切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