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可以,我并不想一个人面对钟明道。季弦在时还好,我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,无论我如何把他惹怒,他都会忌惮着,不会对我怎么样。

    可现在屋里只有我与他两人,我一看到他就恨的心里直痒痒,精神拉的极紧,一再劝告自己不要逞一时口快,可依旧对他说不出什么好话。

    “呵,避晦气呢,我要是知道你在,我也没打算回来。”

    钟明道被我这样一话语一激,他身周气息一度明显冷下,我紧张的与他对视着,他却又移开眼,指尖触碰过音弦,在这室内发出声响。

    “尹谌。”

    他突然就问“到底要怎么样,你才能长记性?”

    “你不该碰尹清逸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冷,如同掺了冰,我心里有些胆怯,可怒意更甚,咬牙怼回去“长你妈记性,老子就是碰了如何?”

    “我把你的白月光上了你很生气?”我阴恻恻笑着,声音里尽是讽刺“钟明道,你就是个懦夫,亏你还暗恋尹清逸,你瞧,我勾勾手指他就爬着过来给我操,你呢?你能得到什……”

    我话没有说完,因为我被突然起来的钟明道吓到了,张开腿原本想跑,可是被他猛的一拽直直往屋里拉去,他一脚踹关了门,我声音有些尖锐,扯着他的手叫道“滚开!你他妈要干什么!”

    “你上了尹清逸?”

    他面色有些沉,可是话语却没有怒意反而带着强烈的置疑。

    我气的就往他胯下踹,却被他及时抵住,我趁机挣脱开被擒住的手,往他脸上揍去,他直直挨了一拳,那一块直接肿了起来,他的立刻又擒住手,脸色黑的吓人。

    我瞧见他手上青筋暴起,忍了又忍似是在掂量着,要不要把我脑袋往地上砸。

    我有些害怕了,意识到季弦并不在屋内我又感到了忽如其来的恐惧。钟明道禁锢着我的地方犹如蛇蚁般冰冷的往上攀爬,我浑身僵硬,声线也带上不自觉的慌张,怒骂道“滚!你他妈松开!死同性恋!”

    他看着我,像是在思虑什么,就道“你不是。”

    我真气笑了“什么不是?你踏马瞎?他一个娘炮我还上不了他?”

    钟明道的神情不是一般的冰冷,我甚至一度有些喘不上气来了。

    他看着我半响,突然道“尹谌,你是他哥。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我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,突然缓缓的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他哥你不是最清楚的吗?”我反问他。

    那一场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,灯火璀璨,衣香鬓影,我与钟明道因为尹清逸彻底撕下脸面。

    他曾告诫我,尹谌,你是他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