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视线太过凌厉,我不由得心虚侧过脸避开,嘴硬道“什么我踩的?这屋里又不是只住我们两人。”

    钟明道不吭声了,我们相对沉默,半响他却只是瞥了我一眼换上鞋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见门关上了,我才慢慢又坐了回去,吃早餐,可是越吃越不安。

    赶紧吃完,把东西收拾了一下,换了衣服出去时,我第一眼,就瞧见了等在外面树下的钟明道。

    他太过显眼,身姿挺拔修长,树影下的阳光斑驳,有一抹光投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映进琥珀眸底,整个人桀骜冷峻。

    那双眸转过来与我视线对上时我险些从台阶处跌下。

    我额头突突的跳,心中慌乱又不安,装作没看见从他另一边绕过,冷着脸走了一段路后,回头瞧见钟明道不远不近的也跟着走着,这一眼让我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加快了脚步入了人流里,回头再瞧不见他的身影时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回了教室后,有兄弟主动跟我搭了话,我与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直至上课前钟明道走进来才堪堪而止。

    那一排男生一口一个钟哥的叫,而钟明道也没什么表情,照样和寻常一样越过他们却在路过我位置时停下。

    我依旧刚刚人前那一副温润矜贵的模样,桌下手紧了紧,开口问他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要报复你。”

    他突然撇下这样一句话就回了自己位置,我半响才想起是他给我上午的回答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钟明道很奇怪。

    我觉得我确实该从那宿舍搬出去,一有时间,我便出去在学院外租了房,想了想我还是发消息告诉了季弦,他这几天说是去了外地比赛,就没了踪迹。

    而一同失踪的还有尹清逸,这玩意没再出现过,想必是被尹先生打断了腿。

    随着时间推移,我不止一次在别人嘴里听到他们念叨尹清逸了,论坛上全是哭诉,配着他一把又一把照片问校草什么时候回校的……

    看的我心里一阵恶心。

    “尹谌。”

    一到下课钟明道就喊我,他看了我一眼挑眉道“打球。”

    他最近开始频繁找我打球,有时我根本不想去也会被那些兄弟笑哈哈的拉往球场,而他就在一群人的簇拥前走着,只是偶尔回头与我眼神对上。

    明明看不出情绪,可我依旧觉得发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