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情,一但迈出第一步,剩下的九十九步好像就没那么艰难。

    俗称破罐破摔。

    所以越木兮这会变得十分淡定:“都说了是上古密卷,殷殷,给本尊放严肃点。”

    胥千逢神色古怪地重复一遍:“殷殷?”

    殷烈寒头皮一炸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你听错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恶狠狠瞪过来,警告的眼神中似有火星四溅:不是说过别这么叫吗?!

    越木兮无辜回望:可我也没答应啊。

    殷烈寒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师父,”胥千逢在她与殷烈寒的眼刀横飞中突兀哀伤着,“你为什么从来不叫我的小名?”

    殷烈寒猛地扭头看胥千逢,嘴唇微张,看样子十分佩服这种勇于找罪受的行为。

    她对上胥千逢湿漉漉的眼睛,欲言又止一会:“倒也不是不行,但你的小名是……?”

    总不能叫“胥胥”吧?怪不好意思的。

    胥千逢忸怩道:“心肝?宝贝?”

    越木兮面无表情打断道:“就阿胥吧。”

    胥千逢撇撇嘴,看神色是勉强同意了,接着用看废物的眼神打量殷烈寒:“如此不懂风情之人,师父往后直呼其名便是。”

    殷烈寒:“?”

    还有这种好事?

    于是在这种贴脸挑衅下,他难得选择了沉默。

    越木兮没注意到这边的小动作,而是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池忱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——既然都这样了,干脆一视同仁?

    池忱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,开始用肉眼很发现的速度默默向后平移。

    越木兮:好叭,放过他。

    殷烈寒却不依不饶起来:“喂,凭什么就他不用受罪,名字只有两个字了不起吗?”

    紧张兮兮的池忱下意识呛声:“了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