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过一个月，我们是不是要去江南了呀？”安陵容拉住他粗糙的大手，晃了晃，撒娇问道。
西门吹雪颔首，从博古架上排排站立的药瓶中扫视一圈，伸手拿过一个白玉瓶子。他也不穿衣服，就裸'着上半身，按着安陵容就像厨子按面团，将红花油抹在女孩腰腹上，揉面一样地打着旋揉搓，毫无美感章法可言，似是在隐忍地发泄着什么。
全当她是块白面团子。
片刻，瓷白泛紫的肌肤沾了药油便微微转红。
安陵容痛得在他身上乱掐，两只瓷白的小脚悬空着乱蹬。等他揉完药油，只觉浑身酸痛发热，瞪着狗男人，恨不得他去死，又觉得自己真是命苦，还不如两个人一块死'了算了。
什么万梅山庄的遗产，什么她未来的好儿子，当是时，都想不起来了。
烛光跳跃，房里放满了讲述君子之道、传统板滞的四书五经，两人却在这里做尽了不该做的坏事，这样的守岁竟然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安陵容从前冬天怕冻，哪里会守什么烂岁，天黑就睡觉才好。今年的除夕倒有些值得品味。
……就差将刺激贯彻到底了。
身材高大的男人和体型娇小的女人，是两'性的对立，也是彼此在试探着糅合。
安陵容胆子逐渐大了，骂他“卑鄙无耻”。
西门吹雪不说话，把瓶子放到一旁，往掌心倒了点药油，觉得论不要脸，没人比得过她。
安陵容怕他，吓得连连后退，直到…退无可退。
此情此景，不知情的人看了，还以为是江湖浑人在强迫良家妇女。
又见西门吹雪用她的新衣服擦干手上的药油，暗红的汁液融入轻薄的烟绿纱料里，很快晕染开，开出一朵朵荼蘼的小花。
安陵容咬牙，拽过他的白衣，往身上草草一裹，就朝外跑，完全不顾身体上的不舒服。
还没跑出门，便被男人一把捞起，年轻女孩的恶作剧就此被迫以失败告终。
趁着天黑，脱了少女身上衣服，一本正经往自己身上套，两人的衣服如今都不太能看了。
皱巴巴、湿淋淋。
强迫让她在房里等着，他去隔壁给她拿件能穿的衣服。
女子的闺房向来精巧，西门吹雪来过很多次，却从没有见过她的衣柜。
柜子方方正正，把手是木雕的莲花，轻轻拉开，尽是些花团锦簇的华服。
心里奇怪，不太明白她怎么什么都不挑，这么多颜色，难道她就没有自己喜欢的颜色吗？
就像他，喜欢穿白衣，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