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早已猜到会是这样,但两口子听到这话,依然呆愣住,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。
何玉州已有两年没登门,两人都猜到何家想悔婚,这个话题在枕边不知谈论过多少次。金荷生得这么丑,家境好的后生怎么会看上她!
但此刻,真的发生了,仍觉受了当头一棍。
何秀才依然弯着腰,老脸通红,惭愧得不敢抬头。
李秀梅没有主意,不敢开口,愣愣看着金千峰。
金千峰重重叹口气,上前扶起他,“终身大事不是儿戏,勉强不得。年轻人的婚事就让他们自己做主吧,不能怪你。等金荷回来,我对她好好解释,这事就过去了。”
何秀才满脸羞愧,不敢正视两人,一再作揖,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田契,摊开来摆桌上。“金兄,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,小弟实在惭愧,这是刚买的十亩良田,我的一点心意,给你们赔罪,一定要收下!”
金千峰也不推辞,点点头。
又讲了几句,何秀才无颜久留,起身告辞。
送走老秀才,两口子苦笑几声,都叹着气,寻思着等金荷回来了该怎么讲。
现在正是采药的好时节,茫茫群山里到处是宝,像金钱草、地骨皮、地丁、秦皮这些常用药须大量采集。金荷前日随金沥陀进山,估计再过五六日才能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