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摸了摸破口的边缘,突然感觉到有一薄薄的硬物卡,在衬布和面布之间的缝隙。
我把手指伸进破口中将其取出,拿出来的是一张塔罗牌,编号为5的教皇。
奇怪,为什么这张塔罗牌,会塞在衣服的缝隙中?
我想起来,餐桌上还放着一副塔罗牌。
小凡以前喜欢玩塔罗牌来着,经常给我占卜来着,花样也是千奇百怪。
什么四要素占卜法,小十字、大十字占卜法,圣三角占卜法,魔法六芒占卜法……
……
电话响了,正午十二点。
打来的是熊林。
流程大致跟昨天一样,只不过,收货人和收货地址换了。
这个与我关系不大,无非是从一个脏兮兮的冷库,换到了另一个脏兮兮的冷库。
话说,这些人就不能找点正常的地方,来进行交易吗?
我依然被各种问话,搜身,大声嚷嚷。
他们那群人里,也总有那么一两个,长相和气质比较突出的老大,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。
冷库依旧有一种似有若无的寒冷,萦绕在身边,好在今天换上了外套,不至于把脑袋冻僵掉。
冷库的某一个房间里,有人在看电视,传来记者采访的声音:
“炎炎夏日,七月流火,近日来的高温,多次触碰预警线,但依旧挡不住热爱运动的市民……”
“电视给我关了。”
一人朝房间里大吼道,“这边办正事呢,炎炎什么夏日。”
声音立马被掐灭,徒留冷冰冰的死寂。
我回想起了一段在研究所中的记忆,吴一北从某处搞来了一颗封存在液氮中的人脑,准备做一场关于大脑海马体的实验。
容器打开,里面源源不断地涌出白色的冷气,乳白色气体组成的河流般,在桌上地上肆无忌惮的流淌,所过之处,皆被夺取温度及生的气息。
那天的实验,持续到了晚上。
小凡因长时间接触液氮坏境,导致体温过低,突然倒在了实验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