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来我每天战战兢兢地去上学,但易近晨却一直没有来找我,连放学都没有来。这让我更加焦虑,我觉得他可能已经在计画要如何恶整我。还好刘圣义还是一样持续的保护我,我才稍稍有点安心,但仍然控制不住的焦虑乱想。

    一直到这周五晚上,易近晨传了讯息,「明天你表妹还去你家吗?方便的话,我想跟她道歉。我很抱歉,那天不该那麽凶,也不该随便进你房间。对不起,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原谅我,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。」

    看到这则讯息,我思索了很久,可是怎麽也想不出来易近晨是不是真心道歉的,也就不知道怎麽回覆他。

    最後我斟酌之後还是忍不住先问了个b较无关紧要的问题:「你为什麽会对我表妹这麽严格呢?」

    他已读过了一阵子之後才回传:「就算你不原谅我,我们也还在交往,说好两年就是两年。」

    这是什麽意思?他还没有找到反制我的方法,所以又愿意好好扮演一百分男友?

    我猜不透,我真的m0不清易近晨这个人,可是至少他是真诚的道歉吧?不然他也可以当作什麽都没发生,直接甩这一句给我。

    「明天一样是只有我跟表妹在家,如果你真的是要道歉,那就欢迎你。」

    到了隔天,我没想到的却是,我姊也在。

    我姊居然也在!

    我传讯息给易近晨叫他不要来,他却是已读不回。

    门铃响的那一刻,我整个人都炸毛了,开了一点门缝,对着他龇牙咧嘴:「不是跟你说我姊在不要来吗?」

    但没有用,我姊已经冲过来欢迎易近晨进来。

    算了,反正我姊早就知道我跟易近晨的事了,也没什麽好阻拦他们见面的。

    而芸芸一看到易近晨就立刻躲到我身後,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衣服。

    易近晨在我面前蹲下来,手里的大泰迪抱到芸芸眼前:「对不起,上次是哥哥的错,是我太严格,太凶了,原谅我好吗?」

    我这时候才看到他手里的大泰迪,完蛋了,芸芸要是收下这个大泰迪,我要说是谁送的?我吗?

    也许是看在大泰迪的面子上,也许是易近晨笑起来太好看,芸芸接过了大泰迪,对易近晨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然後我姊就牵着芸芸上楼写作业。

    意料之外的是,我姊跟易近晨居然相处得格外融洽。也不能说融洽,只是有我姊在,她就不会放任芸芸的字写得歪七扭八,而易近晨在一旁看着,一脸认可。

    我突然就变得很多余了。

    姊也不可能让芸芸在客厅写字,写功课一定要在房间专心的写。

    只有我这麽随便的人才会让小孩在客厅写功课。也好,这下我乐得轻松,就自己走回一楼客厅看电视。

    只是我还是不停地往二楼看去,想知道他们的情况,但除了天花板什麽都看不到。为什麽他们能相处融洽呢?因为他们都是要求完美的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