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傅……去奥克公园。”
司机透过后视镜,看见了一张苍白不似活人的脸。青年的短发全部打湿,贴在额头上。他坐上来,将提着的手提箱放在脚边,司机借着外面的光,似是看见了青年被蹭红的手。
淡淡的血腥味在车内弥漫,司机还想打量,坐在后座上的青年声色一冷,“别看,别问,快走。”
司机哪里还敢说什么,立刻踩着油门开了出去。
靠在车座上的奚溪朝着身后看了一眼,见无人追来,这才卸了全身的力道靠在了身后的座椅上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依旧在流血的胳膊,单手打开一旁的箱子,拿出了一支凝血剂,给自己胳膊来了一针。
他将废弃的药剂丢在箱子里,又扯了纱布将胳膊上的伤口给包扎好。
司机全程都没再敢看身后,半小时后,到达了地方。
奚溪将箱子扣上,付了钱推门下车。
深夜,奥克公园一个人都没有,奚溪提着箱子走在公园外的小路上,他压低了帽檐,趁着没人将手中的纱布连同废弃药剂丢在了垃圾桶里。
他又走了一公里,重新拦下一辆车。
就这么辗转了大概三四辆车后,奚溪提了箱子回了军部。
明天就是除夕夜,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,他开了门,将手提箱子塞进床底,彻底支撑不住的身体就昏倒在床上。
黑市,顾昱看着地上的血,面上阴云密布。
半晌莱森,跑来,“上将。”
顾昱:“说。”
莱森喘了口气,赶忙道:“我打听了一下,附近的居民说是孤狼胜了,但好像也受了不轻的伤,对方来的人是莱蒙道尔。”
莱森低头,咽了一口唾沫继续道:“孤狼开了两抢,一抢在肩膀,一抢在眼睛。”
虽然现在的医疗技术足以让莱蒙道尔换一只眼睛,但却也逼的人不得不回阿尔塔星。
好狠。
顾昱看了莱森一眼,“领空吴勇那边呢?”
莱森头垂得更低,“吴勇那边发现了去拦截,却发现莱蒙道尔玩了一招金蝉脱壳,逃了。”
“一个人都拦不住,我看他领空长是不想当了。”顾昱摩挲着手指,“把人给我换掉。”
莱森给人行了个军礼,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