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墨皱眉，“祭品？”
“这事我可能知道点。”
见鳌武在干草堆上坐下，一副要长谈的样子，言墨干脆也往干草堆上一坐。
鳌武神秘兮兮地道：“你知道向侯爷的爹，向英才的爷爷是从哪里来的吗？”
言墨没什么反应，鳌武自觉把他目不转睛的眼神理解成‘有屁快放’。
鳌武道：“没人知道他哪来的，只知道他本不是大周人。”
言墨唇角一弯，很想揍人，可见鳌武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，言墨还是决定延迟处刑。
从鳌武口中言墨得知，向家人信奉一种狗头人身的神，言墨第一反应是埃及的阿努比斯。可听完鳌武接下来的话言墨就知道不是，阿努比斯不管长生，也不生吃人。不过狗头人身就又吃人又吃狗，吃啥补啥？
见鳌武不说话了，言墨道：“没了？”
鳌武不正经地笑了笑，“我说了你可不准揍我，不对，揍可以，不准踢我蛋。”
言墨道：“说吧。”
鳌武道：“向家每隔一段时间，或者有大事比如红白喜事就有大动作，我们都习惯了，要不是这次死的几十个人离城门太近，又没被啃光，谁也不会在意。”
言墨道：“我为什么要揍你？”
鳌武松了口气，笑道：“我还以为你是那种…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。”
言墨摇头道：“我不是，只是凑巧答应了叶宁她姐。”
就像他以前接受系统任务一样。
鳌武国师大皇子，这些人着眼天下，或许对一些百姓无情了点。可言墨看见楚立诚死时也无动于衷，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指责他们。就算他真的成为系统希望的纯善之人，应该也不会指责，因为他不是这三人的任何人，无权指责。
“先待在这。”言墨对叶宁道：“我会来带你们走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
叶宁确实比她姐好看不少，皮肤不白但很细腻，烛火边上，她笑起来的样子像太阳花。
言墨看着小姑娘笑出八颗牙齿，觉得虎口上的牙印隐隐作痛。
想到刚刚潜进来，看见不少贴在窗上的喜字，结合鳌武说的话，言墨已经想好了，不偷人，只抢人，不过是用皇帝的身份抢。
言墨要自己给自己写一封告密信。
那次刺杀后皇帝就不出宫，宫外也没人给他传递消息，所以不知道。若他知道自己一手提拔的丞相，他的宠臣居然信奉别的神明，绝对不能忍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