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学校附近的咖啡厅。
包间里，面对面坐着两个女人。
薛晴雯今天化了精致的妆容，跟以往淡雅清新的氧气妆不太一样。她今天化的妆有些妖艳，眼线微微拉长，向上勾着，口红是很有气质的枫叶棕。
苏芍发现，薛晴雯今天不止妆容跟平时不一样，就连衣服也穿得性感许多。
她像是变了一个人，得意又张扬。
仿佛是来跟苏芍炫耀，带着胜利的姿态。
薛晴雯端起桌上的拿铁抿了一小口，她开门见山，“微博上的照片，你看到了吧。”
苏芍点头，“看到了。”
“所以，还不认输么？等着我的粉丝把你骂成烂柿子？”
“在你眼里，粉丝就是用来充当你骂战的工具么？”苏芍问，“她们大多都是未成年，也许没想过在网络上随便骂几句，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。”
“你不过是煽动两句，让她们发微博，抹黑我。可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我要深究，那你毁掉的就是她们的前途，她们的人生！一个个青春年少的孩子，你凭就要这么狠心？”
薛晴雯不甚在意，“她们喜欢我，为我做任何事情也都是乐在其中。我就算利用了她们，那也是她们心甘情愿的，凭什么来怪我？”
苏芍看着薛晴雯一副薄情寡淡的样子，她眯起眼冷笑，“现在爱豆都是这样当的了？把粉丝当工具人，让你搓圆捏扁？薛晴雯，她们相信你，肯为了你来污蔑我，不过都是因为她们信任你，喜欢你罢了！”
“但是，你为什么不能以身作则，有一个偶像该有的样子！给那些孩子们一些积极满满的正能量，引导她们分辨善恶，让她们爱你的同时，也以你为榜样，从而不断努力！这不才是一个偶像该有的力量么？”
薛晴雯嗤了一声，看着苏芍仿佛在看一个脑残，“你说什么？偶像力量？粉丝不都应该是盲目崇拜么？为我生，为我死，她们根本不需要努力，如果努力了，还追什么星啊！”
说真的，苏芍很想把桌上的咖啡泼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。
她太傲慢了！好像那些粉丝汇聚支持的力量，本来她就该享受。
“苏芍，你这人也挺有趣的。”薛晴雯懒懒睨了苏芍一眼，“你当过偶像么？就敢来教育我？”
如果是出现在公众前，她确实没当过。可如果是生活在自小的环境里，那她从小就是别人眼中的偶像。
长得好看，会唱京剧，打架又飒！
她从小，屁股后面就跟着一帮小屁孩儿。
苏芍手插进口袋里，淡淡说，“我没当过偶像，但我知道粉丝不是让你这样拿来挥霍、利用的。其实，‘粉丝’这个词也不太恰当，我更喜欢称他们为‘支持者’，支持偶像往前努力而行的使者！”
“他们是和你一起并肩经历过光辉岁月的战士，也可能是在你跌入谷底时，拉你一把的绳索，他们是光和雨露，也许无穷无尽都用不完，但一定是你成长道路上最需要的东西。”
“真有趣，还支持我努力前行的使者？”薛晴雯挑了下眉，“既然是这样，那她们更应该支持我，支持我把你给踹进地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