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鹂莺不敢言语。

    “后来,我又心软了一次,就错上加错了。利用廷婷,不断向我诉说在外面的日子有多苦,有多想回到这个家,多希望阖家团圆!让我允许回来!那时候我正因为廷澜的婚事置气,心里怒其不争,趁机在廷澜的婚礼后来游说我,让我把股份转到廷禹名下。

    我给了廷禹他作为我的儿子应当有的份额,当时为了给廷澜一点教训以示惩戒,我还将我名下的份额也暂时转入廷禹名下。大概是胜利来的太突然,们终于得到了觊觎已久的东西,被喜悦冲昏了头脑,竟然当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跟白昼宣打电话分享这个‘好消息’,却又不巧,刚好被我撞见了……”

    赵立廉长长吐出口气,声音也愈发低了:“我在震惊之余,要去拿回那份还未对外公示的文件,过来跟我抢夺,推搡中我脚下打滑跌倒,头撞在了椅子上,昏了过去。后来我有短暂的清醒,只是身体完不能动,也睁不开眼睛。模糊中,我听到在问‘怎么办’,我以为有人来了,听了一会儿,才知道是在打电话。鹂莺,我昏迷过去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叫医生,而是打给白昼宣那个狗东西。做的好啊……”

    黄鹂莺脸色苍白,身体抖的愈发厉害。

    “我的头很疼,可就偏偏是这种疼痛折磨得我无法不清醒着,于是,我听到了们后来的对话。那时大概就已经当我不存在了吧,开着免提,两个人公然讨论着,白昼宣告诉,我还不能死,因为一旦我在这时候死了,我签署的那些文件极可能受到质疑,而赵氏所面临的巨大震动,廷禹也应付不来。当然,如果我清醒过来的话,们俩会有什么下场,们更是清楚。

    白昼宣告诉,他咨询了他的私人医生,这一类心脑血管疾病,抢救的时机很关键。而根据描述判断,我的情况并不算特别紧急的,如果及时送医治疗,那么还是很可能完恢复。于是,他给出了个好主意……”

    赵立廉森然望向黄鹂莺:“——拖。一直拖到情况最坏时再就医,那么,那时候就极有可能,再也醒不过来,成为一个,植物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