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希安因缺氧而变得脸色绯红。维德慢条斯理地感受着手下越发鲜活的颤动与呼吸，继续道：“……我就会想起，那天你是怎么从婚礼的现场离开。”</p>
又用力。</p>
“是怎么把我耍得团团转……”</p>
再用力。</p>
“是怎么从头到尾，都在欺骗我、玩/弄我……”维德含.住他的耳垂，吃吃地笑，“真好，你还留着它，看见它我就想起这个。”</p>
他放开手，在路希安还在因缺氧而剧烈咳嗽，就连身体里也在抽搐时欺身而上。</p>
……</p>
他们在马车里做了几次，维德始终没有解开对路希安语言的束缚。或许是避免他说出更多让他更加愤怒的话、或许是厌烦了他的诡辩。</p>
又或许，是害怕让自己一听见他的声音，就会心软。</p>
不过他看见路希安即使是在被他这样虐.待时，也好几次攀上了顶峰——甚至比过去他们浓情蜜意、又或是虚情假意时，还要来得更快、更频繁。</p>
不必情话，不必爱抚，不必亲吻他的嘴唇，路希安的身体便已经做好了接.纳他的准备，软得像水，热得像是春天。他的神情僵硬，身体却是背道而驰。</p>
当路希安再一次快要攀上顶峰时，维德居然感觉到了强烈的嫉妒感。</p>
他在嫉妒自己，在嫉妒路希安怎么能在被他这样对待时……却比过去他温柔对待他时，拥有更加热情的身体反应？</p>
他于是在那一刻用力地掐住了路希安的脖子，以几乎要把他扼死的力度。他听见自己的灵魂再度失控的声音，就像每日每夜在梦中都被那被诅咒的血脉灼烧时的、几乎想要堕入深渊的疯狂感一样。</p>
那一刻他想，要是能和路希安一起死在这里就好了。</p>
路希安在他的身体下死去，而他的身体也被血脉燃成灰烬。于是所有人都能看见他们拥抱着的尸.体，于是所有人都会觉得……</p>
他们相爱。</p>
维德最终放开了手，因为路希安的呼吸烫到了他。路希安用力地汲取着空气，紧紧闭着眼，没有眼泪。</p>
他记得路希安以前很爱装哭的。</p>
他为什么没有哭？</p>
维德放开了手。</p>
路希安不能死，至少现在不行。他将自己的法力注入昏过去的路希安的身体，这样路希安就能好受一点。</p>
那一刻他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一败涂地的失败者了。不过还好，这次他终于忍住了、没有吻路希安，于是便失败得没那么彻底。</p>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