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听了霜月回话,知道玥冉伤得厉害,第二日少不得还要发炎,伤情更重,昨儿乌拉那拉氏便派了人来,说她今儿不必请安了。

    饶是睡了个囫囵觉,她也难受的很,手上腿上都疼得很,稍微擦着一下,都是倒吸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轻罗取了热巾子来给她擦手擦脸,手都肿了起来。

    拆了纱布换药,纱布都和血粘在了一起,一点一点拿着湿棉花化开的。

    看得流萤又是气得眼泪直掉,口中不住地骂着李氏黑心肝。

    等用了饭,好一会儿,东厢那边儿就传来了动静,叽叽喳喳的,玥冉疼得没精神,恹恹的,探了头去:“那边儿怎的了?”

    流萤正好从外头进来,鼓了脸,“也没什么,伊格格的额涅来了,刚才热闹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那边儿刚刚吵得很,她额涅来了啊?去,叫人给她送两碟子点心,总归住在一个院儿里,多多少少算是心意。”

    她猜,这伊拉里夫人定然是不知道她女儿和自己同住一院的。

    伊格格对自己的额涅可孝顺着呢,当初传她的坏话时,也没少了这一位放纵。

    给她们添个堵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流萤这下笑了出来,刚好厨房那头新送了两样糕点,还放在了茶水间,她就给捡了出来,加了两样果子,送到了东厢。

    伊格格一见她来了,脸都绷紧了。

    昨儿她给人家添堵,风水轮流转,今儿就轮着她了。

    伊拉里夫人见了她,不认得人,还笑意满面,带着几分轻蔑,待问到她主子是谁,流萤笑嘻嘻地答了后,笑容就僵在了脸上。

    流萤见了更是开心,伊拉里夫人面容惨淡,唉声叹气的。

    “额涅这是怎的了?刚刚那丫鬟虽是巴雅拉氏身边的,可也不至于叫您这般愁眉哭脸的吧?”

    看了眼桌上的糕点蜜饯,没好气儿道:“她能安什么好心?还给我送东西?怕是故意报复我,给我添堵了,撤了!”

    伊拉里夫人拉过她,细细问道:“你和额涅说,正房那位,得宠如何?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,伊格格就是满腹的酸涩,“您看看朝着她那儿献殷勤的有多少,就知道她如何了。”

    见女儿如此,她也不愿再揭了她的伤疤去,心中不是不悔恨当初听了堂兄堂嫂的话,去诋毁人家,现在好了,人家正当宠,稳稳压在女儿头上,日子好过,可心里不好过。

    “早知道,当初就不纵着你了,谁也没想到,你也进选秀最后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堂伯父家,现在也难得很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,伊格格一个激灵,心都提了起来,“这又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