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问，是曹先生吗？”
两个女生走了上来，个子偏高，一头卷发的那个先上前问道。
“我是。”曹明说话不自觉地颤抖了，“那我们……进去吧？”
两个女生走在前面，一起进了玲茶乡里，余舟和曹明随后跟了进去。
茶餐厅里的吊灯照耀出暗黄色的光，靠窗处有一排排整齐的木质桌子，有一种港式怀旧风。
他们四人找了位置坐下，余舟的对面是另一个齐刘海、娃娃脸的女生，看起来年龄也不大。
“这是余舟，我朋友。”曹明和她们介绍，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。
“柳绘茹。”叫柳绘茹的女生化着淡妆，长相属于耐看类型，她大方地和余舟介绍，“她是俞音儿。”
坐在她对面的俞音儿眼睛像杏仁一样圆，长相幼态，她脆生生地朝余舟道：“你也姓俞，你是哪个yu？”
“年年有余的余。”余舟说。
“哦，这样吗？”俞音儿有些黯然，“我是俞伯牙善鼓琴的俞。”
余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，但看对方还挺伤心的。
“那也挺巧，音都一样。”柳绘茹适时开口，在桌子底下拍了拍俞音儿的手臂。
“那个……要不要先点一些吃的？”曹明无措地咳了一声，拿起菜单。
两个女生欣然同意，曹明将菜单传给了她们，一起选菜。
余舟起身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去上个厕所。”
他离开位置，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，余舟有点社恐，还是不习惯和不熟的人交流。这一次，他是真的想上厕所。
玲茶乡位置幽静，今晚来吃饭的客人不多，余舟走过去时，只有几个包间缀着柔和细碎的灯。剩下在外间的客人连同自己这一桌，加起来不到十桌。
“Sen，在这里过得怎么样？”
靠近壁柜的一个包间里，戴眼镜的男人轻笑，给对面的男人打火机。
“不抽。”对面的男人低沉说道，眉目俊朗，长睫毛扫下的阴影沾在眼下，像黄昏时挡住余晖的云。
“看来你在这里过得不错？”戴眼镜的男人拿回了打火机，喝了口桌上的苦咖啡。
段皓森不置可否，两手随意地交叠在屈起的腿上。
“你真的不回来了？”男人说，“s市这样的小城市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