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暮究竟是对细节的敏锐度太强，还是他其实掌握了更多。
不然怎么会去再看一遍泮睿的证词，还引导她去发现这个细节？
季暮总是让纪蜜觉得他在某些方面格外神秘莫测。
但就算是后者，季暮是在已经掌握了什么的前提下，但他不说，而是选择这种引导她自己去调查的方式让她揭晓这个案件，纪蜜也就不会点破。
这也是季暮对她一种敞开式地坦诚。
至少不是就此隐瞒压下真相不是吗？
等来到了牙科诊所，泮睿见到纪蜜有些意外。
“这是？”他不认为纪蜜是来看牙齿的。
“牙科诊所水泥墙里藏尸的案子，我们开始调查了，这次来就是想再问你一些事情，顺便也通知你一声，现在案子启动了，恐怕会时不时需要你配合，让你有个心理准备。”纪蜜说明着情况。
对于案件要开始调查了，泮睿倒不意外了，迟早要查的，前面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找上他他也明白不过是案子被搁置了，可不是无疾而终。
泮睿出去跟助理护士说了声，他要停诊。
不会有病人或者护士再来打扰，泮睿就请纪蜜和季暮坐下来谈。
“这次我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？”泮睿积极配合。
“是陈启明，你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对陈启明的印象？”纪蜜很快进入正题。
“嗯，记得。”自己说过什么话，泮睿记性还没那么差，而且还是关于陈启明这个差点要杀害他的人。
“你说陈启明在撞诊所前就跟你见过，是作为病人来的？”纪蜜问。
“是的，两次来都挂了号，会记住他是因为他两次来挂号看病说牙齿痛，可我给他做了检查，他根本没有牙齿疾病，他的牙齿状况他要是说他有蛀牙，需要修补，我也就不起疑了，毕竟他这个年纪的人，多少都有蛀牙，你也知道的，来牙科诊所的病人，不一定是需要牙痛得疼痛难挡上诊所找医生，也有人苦恼蛀牙问题来看牙医，可是陈启明两次都说他牙痛得难以忍受才来得诊所，但经过我的检查，他并没有牙痛的症状，蛀牙倒是有。”
“他每次来都显得很紧张，询问了一些问题都是答非所问，生怕我发现什么，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太过刻意，太过反常，又是来了两次，让我对他记忆犹新。”
泮睿把对陈启明印象深刻的原因说明，纪蜜想想陈启明这操作，可不就是自己把自己卖了。
上牙科诊所什么理由不好，非要装痛，这不就被轻易识破了。
可见陈启明并不是聪明的人。
“他是来故意接近你的。”纪蜜唏嘘着陈启明的愚蠢。
“显而易见是这样。”泮睿对于碰上这么拙劣行事的人也觉得无奈又好笑。
“能看看诊所那几天的监控吗？”季暮忽然插嘴，他所指那几天正是陈启明装病人来到牙科诊所的那几天。